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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差得太遠了!”年輕人大急,用力推了那士卒的後背一下,讓他一個趔趄。
這一下用力可不輕,士卒連忙托住左手裏的幾張厚厚的烤餅,結果右手木碗發抖,最後一點湯水灑了。
眼看那士卒面色一沉,年輕士卒喫了一驚,連忙道:“老劉哥,莫動怒,莫動怒!下一餐,我的湯水都給你!”
老劉哥冷冷地應了聲,自顧自走着。
年輕士卒小心翼翼地跟在後頭走了幾步,湊上來賠笑:“夥兵什麼的,是早前我見事不明白,隨口亂說呢,還是當正軍好,正軍的田地和賞賜都多。我算過了,這次北上如果撈一場仗打,立個戰功,回去就夠資格找媒人,相媳婦,還能湊出一輛水轉翻車的錢!”
老劉哥嘆了口氣,對年輕士卒道:“田地和賞賜,豈是好掙的?媳婦的事情,又有什麼好着急?正兵比輔兵要危險多了,戰場上摧鋒挫銳,隨時都可能掉腦袋。真正大軍廝殺,和你們那些零散山寨攻戰的小孩子玩意兒,可不一樣!”
年輕士卒重重地“嘿”了一聲,不滿地道:“俺十八歲了,不是小孩子。而且我在籤軍之前,就是桃林寨裏的刀客,殺過好幾個兇悍賊人呢!看,用的便是腰間這把刀!”
年輕士卒把刀鞘拍得砰砰作響。
這一萬多人,幾乎全都是定海軍的精銳正軍,爲了避免引起僕散安貞的格外戒備,這才裝作民夫穿越河北。他們行軍時,什麼話都不能亂說,一路上都要小心應付僕散安貞所部某些將校的試探。只要所以到了準備宿營的時候,那些河北勐安謀克軍才被排在外側。出營砍柴打水的輔兵們依舊要謹慎,但營裏衆人的彼此言語,反倒格外熱烈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