蟹的心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對定海軍的將士們來說,這種爲了勢力範圍,甚至爲了單獨某個水草豐茂的草場而戰的情形,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許多將士在童年或者少年時,曾經躬逢大金國的盛世。當時女真人的鐵騎就曾隔三差五地隆隆殺進草原深處,或者對某個不服從的部落盡情屠殺,或者擄掠某個草場,帶回數以千計的馬匹或者數以萬計的羊羣。
不過,隨着大金國不斷衰弱,趾高氣昂殺進草原的鐵騎,多半會丟盔卸甲乃至潰不成軍的回來,這種場面也就越來越陌生。隨着,北疆界壕沿線的戰事越來越艱難,女真人想了各種辦法調離,他們的數量越來越少,就只剩下漢兒撐着場面,和失志復仇的蒙古騎兵惡戰了。
在那以後的戰鬥,纔是張阡無數次目睹並參與的場景,是充斥着絕望和犧牲,逃亡和背叛的血路。
可誰能想到,這才隔了三年或許四年,當日狼狽逃亡的北疆武人又殺回來了呢?
在己方動用強大兵力收復七金山草場,又在東北面的惠和、武平等地與那個女真娘們兒阿魯真一點點核定邊界的時候,張阡總覺得少了什麼,總覺得有哪裏不對。他警惕了好幾天,甚至逼着部下們保持最高境界的狀態,才發現原來是自己過於緊張了,其實沒有任何不對,只不過草場上少了蒙古人。
不是從七金山草場逃走的那些亂糟糟的蒙古部落,而是聚集在白色大纛之下,堅硬如鋼鐵,兇殘如狼羣的蒙古人。
聽說蒙古人的本部即將跟隨着成吉思汗,發起西征,張阡不用動腦子,都能猜到他們在西面廝殺幾年,又會挾裹着一大堆的人丁畜力回來。他倒希望蒙古人早點回來,正正經經地再鬥一場,永絕後患。
不過,這些都不是區區一個鈐轄要操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