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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紅襖軍已經衰微,全靠郭寧的暗中接濟支撐,但以泰山羣盜大首領的身份,劉二祖就算要拿金珠珍寶給自己打一座屋子,都沒問題。不過他是農夫出身,窮苦了一輩子,到老也不例外,所以在熊耳山的屋子相當簡陋,和郭寧剛到河北塘濼落腳時,住的破屋沒差多少。
劉二祖在臺階頂端接着郭寧,陪他到了這屋子。
他起初向郭寧介紹了屋子裏的陳設。比如掛在牆上的一張鵲畫弓,是年輕時被富戶僱去上番戍邊十載,期間從一個茶商手裏得的;而牆角的那套甲胃,則是攻打濟州時候的繳獲。
到最後,他自家也有點尷尬:“真沒想到國公會親自來,所以確實簡陋了。”
郭寧卻一點也不介意。
他雙手叉着腰,視線掠過牀頭的刀具架子,窗邊的斜倚的小盾……幾個擺放位置都是身經百戰的戰士纔會選擇的。郭寧瞬間就在腦海裏模擬出自己從睡夢中驚醒,反手到牀頭拿刀,然後在窗邊提起盾牌,縱身躍出的情形。
他不再細看,只憑習慣就往牆角去,果然發現了並排擺放的兩個罐子。一罐油膏,一罐烈酒,都是鎮痛和抵禦溼寒所用。
眼前這不是巧合,而是老卒們口口相傳,流傳下來的小竅門。金軍的蒲裏衍和資深擐甲正軍經常會如此配備,郭寧在塘濼間如此,至今還保留着這習慣。
郭寧哈哈地笑了起來,劉二祖站在稍後方看看自家的兩個陶罐,他懂得郭寧的意思,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