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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隨着局勢的變化,大金的敵人已不是尋常的漢兒農夫。而開封朝廷治下又全都是漢兒,朝廷只靠着幾十萬南逃的女真人,控制數百上千萬的漢兒,就如同一羣船員乘坐小船,在沸騰的大海漂流,隨時有傾覆的危險。
如果想得多些,紅襖軍是漢兒,中都的郭寧也是漢兒,朝廷總覺得,這兩家是打過惡仗的,必定彼此防備,絕無緩和餘地。可是,萬一這些漢兒攜起手來,開封朝廷所駕馭的整片大海會怎麼樣?斜烈名鼎根本沒法揣測。
想到這裏,斜烈名鼎愈發緊張。
哪怕身在一羣部下的簇擁中,斜烈名鼎依然覺得有什麼危險正在迫近。這種莫名而來的緊張感使他這幾天越來越暴躁,動輒咒罵。部下們都以爲,他是撈不着南下立功,所以暴躁,殊不知他只是害怕而已。
隨着開封朝廷不斷把兵力填充向淮南,徐州便越來越空虛。
道理上講,那些盤踞深山的紅襖軍窮鬼既沒有能力,也沒有膽量做什麼。可斜烈名鼎真覺得哪裏不對。他是粗人,沒有那種抽絲剝繭分析的能力,也從來都和開封朝廷講不清道理。
但他這幾天越來越覺得,如果南面廝殺,北面對峙,而唯獨東面一片平靜,那東面保不準就要出問題。
“這幾日裏,沿河尋哨莫要鬆懈,去邳州和滕州的探馬也不能少了!這幾處的哨探人手,都是一天兩次回報麼?”
“是!”
“不夠!”斜烈名鼎拍着桌桉大叫:“派更多人去!一天四次,不,一天六次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