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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寬之並不覺得,自己的父親會把兒子當作擋箭牌使喚。可賈似道既然說起“黃口小兒”,就不得不讓史寬之疑慮。
丞相併不只有一個兒子,除了史寬之,還有次子史宅之、三子史宇之,侄子史嵩之也是俊彥。如果史寬之因此而受牽連,就算無罪責,只稍稍沉寂幾年,也免不了被同儕搶到前頭,那怎麼使得?
何況他在這兩個月裏,通過賈似道的牽線,已經漸漸接觸到海上、陸上走私貿易。史彌遠雖然自己避嫌不參與上海行的生意,但史家本身就是慶元府鄞縣的大族,海上的事情怎可能真繞過他去?
這上頭如果經營好了,不不,北方那位周國公自去經營,史家只要在大宋維持場面,那就是數萬貫數十萬甚至上百萬貫,潑天的利益!
大宋這些年來糾結的,一是北方的防務艱難,二是朝廷財政上的入不敷出。史寬之本來覺得,自己是史黨裏頭持有最多資源之人,一手掌控淮南的武力,一手牽着海上的錢財,足以同時解決這兩個問題。
憑此,不止史寬之本人能作爲父親的臂助,作爲父親在政治地位上的繼承人,甚至整個慶元府史氏家族都可能更進一步!
可是,史氏家族的未來再怎麼美好,若不能掌握在史寬之自己手裏,就毫無意義。而前者一步錯過,就要步步錯過,一步慢了,後頭步步都要慢。那是史寬之絕不願看到的。
既如此,怎麼應付?
難道還真能派遣人手,把敢於胡言亂語的人都抓起來,從源頭掐斷這股風潮?不可能的,這裏是臨安!這裏是天下的讀書人、士大夫聚集之所,哪怕丞相辦事也要瞻前顧後,悠悠之口哪裏能管得住?
史寬之定了定神,問道:“師憲,你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