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父親。”藍晝表面優雅自如地上前示意,將藍清章請到了對門自己家裏說話。
說是自己家,但就像這C市明式傢俱第一廠一樣,藍清章是人生第一次踏進這裏。
屋子維持着上個世紀八十年代的裝修,簡單陳舊的兩室一廳,因多年無人居住而了無生氣、格外陰冷,四處牆壁和角落卻還保留着一對爺孫倆曾經居住的痕跡:藍晝一到九歲每年刻下的身高線;爺孫倆興之所至用彩筆畫在牆壁上的塗鴉;一整個櫃子擺滿了的藍晝舊日獎狀獎盃……藍清章的目光最終落在藍晝爺爺的遺像上。
“你爺爺去世那天……我本來要趕回來的,被你六叔派人半路埋伏,差點那天也就成了我的祭日。”遺照旁一扇舊窗,窗欞褪了色,黯淡朱紅與藍清章身上大衣顏色彷彿。他惆悵的追憶的苦笑着的側顏落在藍晝眼裏,是一場大型的虛僞遺憾表演。
“爺爺病了大半年,不是突然去世的,臨終前該安排的他都安排妥當了。父親安心。”藍晝一臉真誠地夾槍帶棒,“況且當年我母親來中國、生下我之後就去世,那時父親都沒能抽身前來,爺爺他也體諒您了,到他臨終的時候,壓根就沒提起您!您不必有遺憾。”
藍清章嘴角暗暗一抽,想起這小子之前在美國露出真面目時的張牙舞爪,心裏面竟有些懷念。
“倒是我,有生之年竟然能在這個家裏見到您!”藍晝將“榮幸”和“感動”兩種情緒演得活靈活現,拳頭重重一捶自己胸口,深情凝視着藍清章的表情別提有多諷刺了!
“呼……”藍清章被他嘲笑得體無完膚,無法忍耐地輕輕呼出一口氣,“行了,藍晝,威廉一個人控制不住那幾個侍衛太久的,趁他們還沒把監聽設備架起來,有話趕緊說了吧。”
兒子出生沒來,老婆死了沒來,親爹死了都不來的人,現在突然出現在這裏當然是有非來不可的理由——“你在美國那幾個航海公司的股份,明裏暗裏多少人出幾倍價格向你收購,你一直捏在手裏當肉骨頭吊着他們耍,現在卻突然要白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