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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種反社會的想法他當時不會說出來的。因爲布萊克的突然發瘋,整個審訊室內陷入了一片寂靜。最後還是連威瞅瞅這邊神色悲傷的漢尼拔,再看看那邊面色暗沉的霍奇納,瑟瑟地舉起了手,小聲問道:“那個,既然他已經承認了,我可以被釋放了嗎?”說着連威還按亮了霍奇納的手機,指着上面的時間強調道:“都已經晚上八點了,我還要回家,我明天要去跟導師銷假,如果遲到了的話你們說不定又要多查一件殺人案了,真的!”說着,似乎還爲了加強自己的話語的可信度一樣,連威自己還像模像樣地點了點頭。
霍奇納的脣角輕微的抽搐了一下,顯然對於連威這粗壯到了一定程度的神經他也是十分無語了,不過,霍奇納隨即點頭道:“等下再辦理一些手續你就可以離開了。”和他無關當然是好事,雖然子殺母,也是一件令人提不起精神的悲劇,但是作爲BAU的成員他們所見證的悲劇還少嗎?比起別人,他更加希望瑞德不要再失去一位他本來就數量不多的朋友。
漢尼拔似乎也受了不小的打擊,很快便被霍奇納勸到了一旁的房間休息,連威倒是毫無心理壓力的和布萊克·珀西坐在同一個房間裏,甚至在漢尼拔離開之後他還有閒心和布萊克攀談,向他詢問着關於漢尼拔的事情,只不過,他說上十句布萊克都不一定會回上一句而已。撩撥了許久依舊沒有得到多少有用的信息的連威不由失望地撇了撇嘴,雖然他知道漢尼拔很會僞裝,但是,這麼久一點點有用的消息都沒有得到,果然是因爲對方不配合的緣故吧?
連威雖然不願放棄這個第一次從在現實中接觸過漢尼拔的人身上獲取信息的機會,但是——“威廉·艾爾,你可以走了。”連威瞥了一眼某位看起來十分眼熟的波士頓警探,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他決定了,他回去就建議他的導師離開這座城市!他寧願以後來學校遞交實習報告的時候麻煩一些都不想在見到這座城市糟糕的警察和警察局了!
連威聞言起身,但是,路過坐在他對面的布萊克時,連威卻是想着自己這好一會子的無用功,不由惡從膽邊生,眼睛一轉,嘴脣不動,極富技巧性地在布萊克耳邊低語道:“那你知道你的母親之所以修改你的志願就是爲了防止你走上歧途嗎?”
“你什麼意思?!”布萊克猛然起身,帶着身下的椅子嘭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但是對於布萊克的疑問,連威卻沒有回答,只留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畢竟都是醫學院的,雖然他只是今年剛來的博士研究生,可是醫學院公告欄上那幾張新入校的學生的合照他還是看過了的,雖然因爲時間“久遠”記憶不深的緣故,所以花了些時間纔想起來,可是,就算是這樣,他也仍然記得那張照片上某張看起來十分眼熟的面孔——那是當初在學校裏霸凌他們的學生中最有“威望”的那個人——一個被霸凌之後依舊堅定地要留下的學生想要達成的目的簡直一目瞭然。
報復心理從來不會從人類的思想中消失,而結合布萊克的狠辣和當年發生的事情來看,布萊克最初的目的,恐怕就是要殺死那個人吧……只不過,早有所覺的母親阻止了自己的孩子的墮落,卻未曾想,卻將自己一起送下了無底的深淵。連威不知道布萊克會怎麼想,但是他替他們感到悲哀,這就是強勢的家長與寡言的孩子之間的悲劇啊!誰都不願說出自己的愛,最後,這份愛在仇恨的狂亂之中越埋越深,直至被埋葬進墳墓——真是可悲啊!
連威微微斂目,他開始理解漢尼拔爲什麼說他是迷途的羔羊了——羔羊跪乳,他並非不愛他的母親,只是,迷路的羔羊離開母羊太久、太遠,以至於他已經忘記了回家的道路,更忘記了當初愛着母羊的感覺……真是脆弱的感情。連威不由咂了咂嘴,這就是他爲什麼時常和“天平”軟件上那羣傢伙經常吵架卻依舊不會不搭理他們的緣故——感情是要去細心經營的,他們陪伴他走過了最孤單、迷茫的時期,只要他們不先離開他也不會放棄他們之間的感情,當然——和什麼人保持什麼樣的感情,這個還是有區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