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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松義道:“少爺是打算傾家蕩產去贖老太爺?”
“也算,也不算。”求嶽看看露生,“我和露生商量了一下,光花錢肯定沒用。如果上面只是爲錢,直接查封我們家的財產就行,還用得着我們自己去獻嗎?”
齊松義有些意外,自少爺病倒之後,所有人都說不中用了,他也沒有對金求嶽寄託什麼希望,沒想到少爺的能幹還留着兩分。
他的語氣有些黯然:“正是如此,鐵礦已經被封了,現下咱們手裏沒多少倚仗,只還有江北兩個廠子,大馬路一個洋行,這三個不在查封之列。石市長辦事還留些情面。”
“留着有用嗎?爺爺還不是給關起來了。”
“那少爺打算怎樣?”
“該捐的還是要捐。齊叔,我記得咱們家原本在句容還有一個老廠?”
這是露生提醒他的,金家起自句容,先開紡紗廠,後又改作毛巾廠,後來金忠明隨張靜江北上,這個小小的毛巾廠就一直讓班頭管着,半死不活,年年交些定例而已。金忠明幾次想關了廠子,又覺得發家的地方,動了怕壞風水,也就不大過問。
“有是有。”齊松義忖度道,“但是不中用,那邊效益很差,自從上海三友毛巾暢銷全國,其他牌子的毛巾哪裏賣得動,日本人不就是爲着嫉妒三友才把他們燒了嗎——”
他是聰明人,自己的話說了一半,已經完全明白金求嶽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