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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這裏說,那邊醒過來的工人都噙着血分辯:“我們來金家幹活,一分錢也不給,連飯也不給喫!要喝口水也沒有!”
胡良新怒道:“你們是廠裏的,當然廠裏管飯,要鬧找廠長去,他是我們家僱的廠長,怎麼還問我們家要錢?”
工人擦着血道:“你們串通好的,一起來壓榨我們,你們鎮壓——”
另一個工人連忙拉住他:“就算幹活不管飯喫,我們自己帶飯有什麼錯?牛馬犁地,也要喫草!”
胡良新道:“喫飯?你在祠堂裏喫飯?喫得神案上面淨是油!打死你不應該?”
幾個工人眼淚迸出,拳頭幾乎攥裂:“我們帶的雜麪窩頭!有什麼油!煮水也是在院子外頭!你們就是和廠長串通一氣,打死了我們,拖欠的工錢又可以不給!”
金求嶽冷眼聽了半日,心想什麼叫無恥的資產階級?這就是無恥的資產階級,什麼叫苦難的無產階級羣衆?這就是苦難的無產階級羣衆。這生意做得太騷了,僱了工人不想給錢,直接打死你就可以了,打死你還不夠,死之前還要再讓你白乾一趟私活!
露生見他臉上隱隱有怒色,輕輕拉他的袖子,走到他前頭去,拿手套在胡良新臉上一拍:“你姓什麼?”
胡良新正跟工人對吵,被軟綿綿的狐狸毛一搔,愣了一下:“我姓胡。”
金總心想,瞧你嘴上這油光,你他媽是挺姓胡的,馬上我就叫你不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