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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活着受壓迫,死了,墓前連個名字也沒有,實在可憐,求嶽無奈地摸摸光頭:“死掉的小兄弟,我會再賠一筆錢,大家別難過了,人死不能復生。不管怎麼樣,先把傷口包紮一下。”
這其實處理得很殘忍,按理說殺人償命,可是現在要殺誰?能殺誰?這個時代的工人,命比草芥還要輕。金總即便想爲他伸冤報仇,也不能輕舉妄動。
周裕也進來了:“這麼些血污腥臭的站在這裏不是事兒,少爺叫他們到外頭去吧。外頭人已經散了。”
他們這頭說話,那頭露生聽得於心不忍,跪下身去看那死了的小工人,恐怕還不到二十歲,年輕得很,大約是身體單薄扛不住打,口角全是鮮血,已經凝成了一片烏黑。
露生心中憐憫,掏了手帕給他擦淨脣角,又把他打得破碎的衣服稍稍理平——誰知擦了兩下,忽然覺得他鼻中似有出氣,摸一摸,仍是冰冷,他不嫌骯髒,乾脆俯下身再聽心跳——沒有心跳,只是一俯下去,這次清楚地覺到口中也有出氣了,不由得驚喜道:“這似乎沒死!”
衆人都驚動圍過來,求嶽也趕緊分開人蹲下來,摸手又摸鼻子:“涼透了啊,你是不是弄錯?”
露生連連搖頭:“我剛分明摸到他鼻子嘴巴里還有氣,只是微弱得很,一時有一時無的。”他再握一握死者的手:“也許不是真的屍體冷,是他穿得少,凍得冰涼也未可定。”他在班子裏見過人閉氣昏厥,此時顧不得許多,連連按他心臟,又叫珊瑚:“傻丫頭拿水來!要溫水!”一面低頭就給他吹氣。
金總怎麼感覺突然危機?兄弟你這是要給工友做人工呼吸?別人也就算了,他看看這個小工人,媽的居然很帥啊!這不可以啊!要吸我來吸!
金總趕緊攔住白小爺:“你按心臟!我來給他吹氣!”
露生驚呆了,只是手上不敢放鬆按摩:“你什麼身份,怎麼能做這種事?骯髒得很,我來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