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詩詩詩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您無非是見他生病,性情比從前寬和,覺得他現在軟弱可欺是不是?”露生越說越惱:“齊管家,我敬你是跟着太爺的人,所以你的教訓,我們垂頭聽着。但你要是冒犯少爺,我也不能跟你善罷甘休,既說別人要講尊卑,請你自己把尊卑放明白!”
齊松義望着他,半日才道:“想必你是爬到牀上去了。”
露生就知他要說這個,心裏屈辱極了,不由得脫口而出:“我在他牀上怎麼樣,不在牀上又怎麼樣,我喜歡他他也喜歡我,就在一起了又如何?!”
“金家只有他這一個孫子。”齊松義厲聲道:“你要狐媚他一輩子不娶妻室?”
露生含淚怒道:“未敢指望一輩子,他願意和我好一年,我就死心塌地跟他一年,願意跟我好一天,我就死心塌地跟一天。少爺憐我滴水,我自然湧泉相報,齊管家也是讀書的人,何必把人情二字看得這樣骯髒!”
說罷,他也不理齊松義怎樣,憤然擲筆,擦着淚去了。
這一晚求嶽回來,露生也沒跟他提起這事。只是躺在牀上,心中起伏,越想越不是滋味。想想齊松義白天未必是針對自己,自己和求嶽玩瘋了,只顧着生意,家裏是有些不成樣子。要不是齊松義惡言相激,自己也不至於說出那番不知天高地厚的話來。
可是誰又能拘得住衷情踊躍的一顆心呢?
他在牀頭呆坐到半夜,只怕齊松義回去要跟金忠明告狀,想去認個錯,又不知錯從何來。兩情相悅,何錯之有?可偏偏是兩個男人兩情相悅,這已經是千錯萬錯。無情無緒地起身披衣,踱到院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