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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生只是低着頭,緊緊抓着他的手。
他又問他:“能不能再親一下?”
露生不說話,腳步也停了,求嶽彎下腰去,抬起他的臉,輕輕看了一會兒,低頭吻他的嘴脣。兩個人的脣上都帶着夕陽的溫度,軟熱又潮溼,你追我躲的,有一點強取豪奪的意味,其實也是半推半就,最後約成一個短暫的輕吻,如蜂採蜜。
這吻很甜,能解酒,頭也不痛了。
帶來的大青騾在樹底下嚼了半天的草,想不通自己今天到底是出來幹什麼,一不犁田二不拉車的,拴在樹上閒晃。看那兩個人把自己忘了,站在二丈遠的地上光是親,急得在後面踢樹慘叫。把那兩個人嚇開了,都朝這邊看,原來是騾子,紅着臉都忍不住笑。一個按着頭又叫“哎喲!頭疼!”
另一個背過身道:“活該。”
金總美滋滋地想,來日方長,有進步就是勝利,失敗是成功之母,下次再爭取嘛!
他二十多年的人生裏,第一次嘗試這樣緩慢地去愛一個人,又或者,愛情原本就是緩慢的,要細水長流地互相啓蒙,把一切不可能的事情變成可能。
兩人順着原路下山,仍舊是露生騎着騾子,求嶽在前頭牽着,好像回孃家的樣子。玫瑰色的晚霞映着他們,在晚霞裏聽到新蟬爲初夏練習熱情的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