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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世安想捶他,又想捶周裕,哪裏請來個腳盆雞,好漢就好漢,武你麻痹的士道。醫生見他臉色不善,鞠一躬道:“要是能夠這樣堅持,在下認爲,這會是成功的案例。”又問:“還需要鴉片酊嗎?”
金世安被他武士道三個字弄得很煩,心想老子是什麼臉色你就是什麼貨色,又怕露生再出意外,乾脆叫周裕帶着到前廳去備辦,又說:“下次請英國美國都可以,別他媽再請鬼子來。”
周裕搔搔腦袋,沒大聽懂這話,心說哪國的鬼子不是鬼子?英國鬼子也不是沒燒過圓明園啊?又一想少爺準是想起老夫人了,老夫人是格格,皇帝家裏可不是給鬼子鬧過嗎?得,下回請個荷蘭大夫來,好歹沒有刨過愛新覺羅的祖墳!
雨下了一整天,金世安茶飯不思,就在房裏陪了一整天。露生到入暮時分才昏沉醒來,金世安吸着鼻涕,在牀邊大狗似地趴着,一見他睜眼,連忙扭亮牀頭電燈。
露生被刺得閉上眼。
金世安慌忙又把燈旋暗了些,嘴脣翕張,半天才“噯”了一聲。
“兄弟,你把我嚇死了。我就是跟你說着玩的,你怎麼那麼大脾氣啊?”
露生也不知自己心裏究竟怎樣,原本不委屈,叫金世安兩句軟話一說,忽然委屈起來,那兩個眼睛又止不住的淚,輕聲細氣道:“我半輩子妝腔,下九流的人,誰把我放在眼裏?你叫我兄弟,我自然要對得起你,若是頭一件事情就食言,豈不是讓你把我也看輕了!”
金世安見他哭了,不知自己哪句話又說錯,反正總而言之是自己錯了,連忙哄了又哄,粗手笨腳地擦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