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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生怔了怔,“爲什麼今年要漲價呢?”
“去年就漲了,去年發大水,往西不好走。”竇老闆自己也有些面紅,臊皮搭臉地說道,“去年你不是也坐我的船去重慶嘛,那時候就是這個價。”
把露生氣得沒有話講——去年是什麼情形?那時候去重慶,完全是不計價錢地趕路,要有飛機他都敢搭飛機!現在這麼多的機器等着發送,按件加錢,這不是明搶?忍不住還是問了一句:“我們自己帶油布,自己工人包裝,這樣行不行呢?”
“賺的就是這點錢,我底下的工人少掙這一筆,他們也要鬧。”竇老闆賠着笑道,“要不這樣,我給您打九折。不是不照應,是今年生意實在難做,尤其去重慶的船。”
露生就知道這事不用再談了。
林繼庸一直在旁邊看着,出來方道:“九折一千八,其實也還公道。”嶸峻亦是此意,露生搖頭道,“我來往重慶兩三次,知道這段水路花費不在下游,而在上游。林先生難道不知?上游三峽天險,所費均是人力,且沒有第二條路可走,到時候被人坐地起價都是難免。宜昌之前的路費,必須控制在成本的一半以內。”
“縴夫行情也沒那麼高,五六百足夠了。”
“五六百拉的是什麼船?咱們又是什麼船?”露生柔和地瞥他一眼,“您也不必這樣考我,川江民工就是再不值錢,也須預備一倍的酬勞,以作不時之需。這點事情我還是明白的。
林繼庸但笑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