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詩詩詩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你見過金大少的字嗎?”文鵠突然道。
“他字醜得很,比翠兒姐寫得還不如……”承月又看一會兒,“你也覺得是他?”
文鵠冷笑道:“好會噁心人!不來就算了,使幾個丫頭僕人,帶句話來,這就算了了?他真是什麼事情都要別人來揩屁股,叫五叔公知道,必悔恨救過這不是男人的東西!”說罷,將紙條一揉,就要丟了,承月嚇得慌忙去搶:“再不好那也是一份心!你又知道他一定不來了!”
他倆真沒猜錯——原來露生與林繼庸議定了行程,裝船出發。他不肯對工人隱瞞情形,出發之前將這一路上的風險、去到重慶的局面,都跟工人們一一說了,“你們若肯拼命,雖我先鋒開路的,到了重慶有賞,若是家中老幼有礙、不能隨行的,我也不勉強,先安置你們在句容一併等聽消息。”工人們聽說,倒有大半不敢隨行,最終只報了八十個人,露生便叫嶸峻先帶這些工人去句容廠安頓,囑咐他交孫主任馬主任辦理,交接完了即便火速前往宜昌會和。
“若是追趕不及,你自行搭快船去重慶,路上不要停留。”露生道:“不能殿後,那就當斥候。”
陶嶸峻領命而去,只是左思右想,覺得這實在不妥。露生暗地裏跟他說過,林教授初識乍交,不要和人一股腦地什麼都說,現在自己也不在身邊,白小爺這是孤軍深入險境——那船上還載着杭州廠上百架的法國進口絲機!
他一向慢性子的人,這次居然當機立斷,也不管電話能不能打通,一下午連工人的交接都不曾問,紮在電話局子裏一趕勁地猛打電話。
求嶽正在醫院和耀希小四閒聊,接了電話,半天沒回過神來。
嶸峻試探地問:“要不要派幾個你家的人,陪着他也好……我怕,我怕林教授算計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