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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獸揉揉眉頭,簡直不想理睬。
大家站在茶棚檐子底下聽了一聽:原來王寶駒罵歸罵,倒還肯聽白老闆的勸告,一路上咬緊牙關趕路,又許了老闆一箱洋酒,務必要比露生先幾天過三灘。可惜壞在“過猶不及”四個字上,走得太莽,昨天晚上在青灘這裏與後面的快船爭道,兩船居然在難得平穩的漲水青灘前頭,咔嚓追尾了!
林教授:“蠢成這樣還做生意呀?”
露生:“……”
其實倒也未必完全就怪王寶駒,露生心道,他恐怕也是在爭這趟盤灘的速度,別人哪有自己這樣好說話,一分錢不要地就讓你先過?
可是您也不能在三峽上玩速度與激情啊。
這就是長江,或者說,這就是川江。1936年的川江,被大客船安穩護送的外地客人已經很難真實感受這段水路的兇險了,它又窄又急,最溫和的時候也容不得你輕易向它挑釁。露生亦有“此時方知”的感覺,因爲去年的洪水,他在這條路上也沒有更多的認知。但覺快到重慶的時候船長船員比較忙碌,僅此而已。
商人們是道路的夥伴,無論水路旱路,他們最知道“行路難”三個字要怎麼寫。
茶棚裏唯一的一張長桌被吵架的商人們佔據,王寶駒拍着桌子怒道:“我們這頭打了幾次燈了,鳴笛叫你快走,要麼就讓讓,你非要慢悠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