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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洪小樹的傷口已經被洪家的私家醫生止住了血。意識也還算清晰。但臉色蒼白,神情露出極端的痛苦。
“洪十三砍的?”洪小泉雖然缺了一條腿,但開車並不受影響。他臉色陰鬱,有些不敢相信連三叔也受到了牽連。
洪小樹點了一支菸,深吸兩口。待得潮水般湧來的疼痛感削弱了一些。這才吐出濃霧道:“你沒必要知道這些。”
“您不說,我也會知道。”洪小泉平靜道。“我不會就這麼罷休。我會爲我這條腿討回公道。”
“你有這個能力嗎?”洪小樹皺眉,冷冷掃視了洪小泉一眼。
“誰天生就是王者?就擁有所向披靡的能力?”洪小泉反問道。“試一試,起碼有五成機會。連嘗試都不敢,那纔是真的沒有機會。”
“你認爲你有機會成爲破鏡強者嗎?”洪小樹質問道。“你認爲你今生,有可能比洪十三更強大嗎?”
“就連他,也沒能打敗楚雲。也成爲了楚雲的墊腳石。”
洪小樹吐出一口濃煙,唏噓道:“認命吧。這世上總有些人,天生就能成就大事。而別人,只是他身邊的綠葉,腳下的墊腳石。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其他功能。”
“洪十三天賦異稟,能力超凡。可在楚雲眼裏,他也只是一塊磨刀石。在老祖宗眼裏,他更只是一枚棋子。”洪小樹眯眼說道。“我們這些人,再怎麼算計,也玩不過老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