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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尋樟……戚尋樟?!
看到這個名字,喻夏的腦子裏空白了一瞬,回神時胸口就像是壓住了一團濁氣,上不去又下不來,叫他分外難受。
他爸當初喜歡過的人竟然是戚尋樟,怎麼會這麼巧偏偏就是戚尋樟?
喻夏渾渾噩噩地想着,如果他爸沒有喜歡那個人,他就不會高考失利,不會選擇去打工,不會遇上他媽,這個世上就不會有自己的存在,這些事情,……是不是都是註定的因果循環?
喻端用來形容戚尋樟的那些詞句不斷在喻夏腦中盤桓,知道那個人就是戚尋樟,那些模糊不清的表述似乎都有了具象化的印記,他好像突然就明白了喻端,爲什麼會在情竇初開的年少時代,瘋狂地喜歡上那樣一個人。
在教師辦公室外第一眼見到戚尋樟時,他其實就有一種感覺,這個人跟別人不一樣,明明是戚遊的父親,自己卻莫名其妙地被他吸引,會不由自主地追尋他的身影,在拿到他的聯繫方式後高興萬分,夜深人靜時總是想起他。
那種懵懵懂懂難以言說的感覺,他並非不明白,只是不願去深想,理智有意識地迴避卻又情不自禁。
長出一口氣,喻夏將日記本塞回書包裏,心情一時落到了最低谷,難怪之前戚尋樟會突然主動要他的聯繫方式,還肯耐着性子聽他說那些屁話,戚尋樟應該已經知道了喻端跟他的關係吧?想也是,畢竟他爸因爲戚尋樟傷了腿,休學了兩個月最後沒考上大學,就算過了這麼多年,戚尋樟肯定還是想補償的,他爸沒了,不就只能補償到他身上?
可這樣的補償,喻夏覺得,他好像一點都不想要。
吳明麗一直昏迷不醒,在重症監護室裏一躺一個多星期,每天花錢如流水,三張銀行卡里取出的錢很快見了底,醫院再次催促交費,喻夏學校醫院兩頭跑,愁得快要禿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