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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昀對他點頭,將人摟着極輕巧地腳尖點地輕功躍上三樓取了清羽,一轉身那羣人又將二人的去路堵了個嚴實。白秋令並未意識到此時自己半個身子的重量都靠在唐昀身上,他一手拿着清羽一手緊緊抓着唐昀的衣襬,手心滲出的冷汗浸溼了衣料,慢慢暈開成一片,像是開了朵花在那處。
而云蓉怕破壞力極強的唐昀入了戲,臨時改了戲本,找人攔也是隨便意思意思,唐昀順水推舟,半抱着白秋令輕而易舉撞開虛掩的窗戶便一躍而下,落在水面上腳尖輕點輕功飛了出去。
即便是帶着一個人在水面上奔襲,唐昀也輕得不擾夜色,甚至晚風從湖面掠過驚起的漣漪比兩人一路經過的地方還要顯眼。藉着清冷的月光,唐昀摟着白秋令踏過的地方只見淺淺一圈波光粼粼,而後迅速歸於平靜。
白秋令再一次感慨於他出神入化的輕功。
他被輕放在淺灘邊亂石堆坐下,視線自然而然地落在唐昀身上,接着他重重地咳嗽了幾聲,像是喉嚨着了涼。在雲隱山的時候他何曾如此虛弱過?這要是讓司言知道了,定要將他罵個狗血淋頭。
他於是搖搖頭盤腿就要打坐運功,眼下是沒空與那人爭辯,渾身使不上勁的感覺讓他極爲不安, 想要儘快恢復過來。然而他越是着急內息便越是亂竄,稍一運功太陽穴就脹痛,耳畔也是嗡嗡作響。
深夜月影浮沉,暗香湧動,眼前湖面上映着月光,身後樹林中卷出些花香竄進鼻尖,白秋令試了片刻,看着周遭一片靜謐,長嘆一口氣還是放棄了。
如若強行運功調息恐怕要繞到另一條走火入魔的路上去。
從雲隱山上下來他一路順風順水,有人評價他武功高強也就罷了,早些時候沒有席帽遮擋,見了他的人或是肯定或是譏諷,說他擁有世間少有的絕色皮囊,做的事還是衆多武林前輩敢想不敢擺到明面兒上來的事,註定要將平靜了十幾年的武林攪個天翻地覆,多半是個武林之害。
好在他從小受司言的教導,年少成名卻也難得清醒,竭盡所能的低調行事,從未想過要在武林之中攪弄風雲,時間一長關於他的傳聞也就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