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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秋令講不通道理只好一路上都不與唐昀有任何交流,從他嘴裏時不時說出的那些冒犯的話也權當沒聽見——也或是早就習慣了,因而從雲隱山南下三日他一直在趕路,一點兒沒耽誤。
唐昀大病初癒,中毒之時被白秋令扶着揹着好些時日,又在雲隱山上躺了半月有餘,眼**力都還沒完全恢復,想要跟上全力趕路誓要甩掉他的白秋令,也只能是將將好。
等兩人一前一後趕到永洛的時候,整個段府卻不知何時已被一把火燒了個面目全非。
面前的“院子”裏全是已經燒成碳橫七豎八躺着的房梁,偶爾還能從灰燼中看到一兩把斷劍。白秋令步伐輕緩地踏進了還未完全垮塌的大門,腳下避開還冒着火星的這房子的某個部件,小心翼翼地朝着鑄劍房走。
唐昀仰頭看着這曾經精緻的建築就這樣毀於一場大火,嘆息一聲看着滿地狼藉,又猶豫片刻才撩起衣襬跟了上去。
一道石門隔開了燒到鑄劍房前的大火,那發黑的石門上彷彿還能隱約看到滔天的火光。白秋令抬手要將石門推開,只聽得頭頂咔嚓一聲,他抬頭還未看清上方垮塌之物,便被唐昀從身後撞過來攬着腰掠到一邊去了。
轟的一聲,石門前揚起灰黑的塵土夾雜着濺開的火星子,唐昀再摟着人向後退了幾尺。待那灰塵全部重新落到地上,石門前又歸於平靜後,白秋令纔看清垮下來的是何物。
“這段源還真是閒情雅緻,竟然在這裏建了個觀景臺?”唐昀說話時一直將白秋令“抱”着,看到那人刀子一樣的目光投過來,還毫不自知的緊了緊手臂,神情關切道:“秋秋沒事吧?你看這多危險,方纔要不是我你該被這幾根房梁埋了。”
白秋令把腰間的手臂生扯下去,走了幾步才冷冷道:“多謝閣主。”
唐昀總覺得他醒來之後白秋令對他的態度又回到了早之前那樣冷冰冰的,這一路上都在想到底是因爲什麼,然而百思不得其解,昨日終於忍不住問了,得到的也是一聲冷哼,再沒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