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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火幽暗,唐昀只能借燭火看到他的側臉,而後心口的灼燒感越來越清晰刻骨。
“這塊玉佩叫雲隱佩,師父給我的時候說,我是他的弟子,因此給我這樣一塊刻着名字的玉佩,算作信物,而此前——此前我曾見唐昀拿着一枚雲隱佩,上面刻了個‘元’字,我想問的,便是蘇盟主當年是否也曾上雲隱山,受教於我師父。”
此問一出,地牢裏衆人皆是面面相覷,互相看着對方,支支吾吾但終是無人答話。白秋令的目光在在場人身上來回,謹慎細緻地觀察着所有人的表情,未察覺唐昀也在那陰暗的一角觀察着他。
方莫尋沉吟片刻,道:“當年司言老先生開山門,廣收天下劍門弟子,蘇盟主上過雲隱山也不足爲奇。”
他話說至此,一旁牧桓也似是憶起什麼舊事,站起身來手背在身後,透過那窄小的窗戶望着天邊冷月,一邊回憶一邊道:“彼時萬劍歸宗雲隱山,司言老先生的劍術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且他極擅長鑄劍,萬宗劍這把天下名劍便是他親手所鑄。他的劍術登峯造極,卻從不吝嗇自己習武所得,曾在江湖中招募有心研習劍術的各門派精英弟子,不過好像——”他說着轉了個身,緊皺眉頭將角落裏仍然“昏迷不醒”的唐昀看了一眼,道:“後來不知爲何,雲隱山便封山了,那一批弟子全都回到了各自的門派,對發生在雲隱山上的事絕口不提。”
白秋令沉默着走到唐昀身邊,蹲下|身手伸進他腰間摸了摸,將那半枚玉佩摸了出來——站起身的時候不動聲色地在他鼻尖探了一下。
唐昀聞見那股槐花清香,想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拉到自己身前,問他方纔他們說的那些話是不是真的,可他剛一想動手,那手臂便像是千刀萬剮一樣,痛得他冷汗直流。
他看到白秋令就站在他面前,一襲白衣,挺直地站着,讓他也漸漸覺得,自己若是站在這人身邊,便是像折了他的脊背,要將他拉入萬丈深淵一般。
——他若還是那個一心尋劍,孑然一身的頂級劍客,怎會到這陰暗的地下來髒了月白的衣襬。唐昀這樣想,好像又有些分辨不清到底這是夢,還是殘酷血腥的現實。
白秋令手裏拿着兩枚玉佩,要定唐昀的殺人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