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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爺爺不剪不理,而是大筆一揮把所有的錯都怪到他小兒子身上,並勒令小兒子,也就是洛南秦一家要麼道歉認錯要麼從他老房子搬出來——分家。
父母老實卻不失骨氣,果斷帶着他們搬進還沒建好的紅磚房裏,並四處賺錢咬牙供他跟弟弟讀完大學。在這期間,他們即使是借錢也沒有斷過爺爺的贍養費,反倒是爺爺爲了讓他們屈服搞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破事。
後來關係緩和些,他跟弟弟放假回去,爺爺也不是過問他們的學習,反而話裏話外炫耀着他其他兒女又在哪裏發了財,給他買了多少名貴菸酒。
有時候洛南秦也搞不明白,爲什麼人與人之間能相處成這個樣子,明明是血脈至親,卻比陌生人還不如。
紅磚房連窗戶都沒有,洛南秦剛搬進去的時候每天晚上都不敢睡,總覺得會有賊爬進來偷東西,下雨刮風的時候,總害怕房子就這麼倒了。不是沒有恨過,就是過了太多年了,重新再看到爺爺也只剩下無言以對。
追根究底,爺爺是覺得他爸爸沒什麼出息,窮是原罪,這一點無法改變的話,分家的事情遲早是要再經歷一次。
東西一收拾好時已經快兩點,洛南秦便跟着另一個也要住宿的同學一同前往學校。
他們到的時候才知道,因爲兩百名內有不少同學名次重疊,宿舍竟住滿了。負責的老師也覺得有些無奈,只好問他們願不願意兩個人擠一擠。
“……”當然不願意,他寧願麻煩一點回家住。
老師也覺得有些爲難人,畢竟宿舍沒空調,就算這陣子能捱過,後期天氣熱了也沒辦法兩個人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