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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日頭落到燕山之下,便快到了開宴的時辰。諸位新科進士都在燕山園林的正殿中按座次做好,已然是熱熱鬧鬧的一片。
疏長喻便病歪歪地坐在那裏。他本就膚色白,如今擺出一副沒精神的模樣,便顯得蒼白虛弱。若有人湊上前來搭話,他便坐直了身體言笑晏晏地一一回應,頗有風度教養,平易又好相與。可沒說兩句話,他便咳嗽起來,叫那來搭話的人都覺得自己來得不合時宜,心生愧疚,沒問兩句便告退了。
一些家在京中的舉人心中卻在打鼓。這疏三少爺雖說年少時落了病,但除了冬天穿得厚些,也與常人沒什麼區別。莫不是真的春寒料峭,將新科狀元爺給凍傷了去?
就在這時,疏長喻身後飛來一顆碎銀子,正砸在他背上。這碎銀子的力道頗爲巧妙,飛來時帶着暗器般的勁兒,劃過一條直線,待落在疏長喻背上時,卻蜻蜓點水般。
他回過頭去,便見一二十多歲的英俊青年抱着劍,穿着一等禁軍隊長的銀紅甲冑,挺拔英氣,靠在雕花柱子上衝他笑。
戴文良。
疏長喻見到他,便也彎眉展顏笑了起來,還拿起桌上的酒杯,遙遙衝他舉了舉杯。
這人是他二兄疏長徹的好友。這兩人自小一起長大,是一個模子裏倒出來的皮猴子。後來疏長喻出生,在八歲出事之前,也是跟着這二人一道玩耍,戴文良於他便就是半個親兄長。前世因爲疏家之事,戴文良觸怒皇帝,被髮配到西南邊陲剿匪去了。待他得勝回來,疏長喻早已變了個人。不過半年,戴文良便請辭回家,沒到三十歲,就帶着家眷離京,再沒回來。
當時他說的話,還猶在疏長喻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