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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尋常人家的孩子,有病有痛的時候都是喊爹孃。可景牧到了如今這個時候,嘴裏反覆唸叨着的,竟然是自己這個才見面不過兩日的先生。
他疏長喻一幅污糟心肝,如今更是對景牧冷臉相待。卻不料這世間,居然還是他疏長喻對景牧最好!
這宮裏衆人,果真是一羣罪該萬死的畜生!
疏長喻心裏不無殺意地這麼想着,面上卻愈發柔和,在景牧耳邊勸道:“殿下,您且稍待片刻,臣去請了太醫來,才能治好您的腹痛。”
景牧卻仍舊不撒手,甚至握得愈發緊。他嘴脣動着,似乎在說什麼。疏長喻湊近去聽,便聽見他微不可聞的聲音隨着溫熱的氣息,落在自己耳中。
“少傅,別留下景牧一人……”
疏長喻鼻端一酸,聲音一時間在後頭哽住。接着,他又低聲道:“少傅立刻便回來,臣向您保證。”
半晌,景牧似乎纔回過神來一般,手指依依不捨地鬆了鬆。
疏長喻作爲個以說話不算話爲人生宗旨的大奸臣,居然不知怎的,腳下生風,甚至飛奔出了鹿鳴宮。
他此時手上仍帶着景牧手掌的觸感,心頭只有一個念頭——不能將景牧獨自一人在鹿鳴宮中多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