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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上巳節曲水流觴,是古來就有的雅事。衆人圍坐河水兩側,飲酒作詩,實爲美事一樁。後來到了本朝,上巳節漸漸沒了,可文人們自是捨不得此等雅事就此消亡,便將它當成了平日宴飲的消遣。
周府裏蓄了條人工挖就的河道,兩側種了青竹桃樹,四季都好看。尤其這春日裏,桃花翠竹交相輝映,着實美不勝收。
疏長喻這種人,自然是不會被週三公子的曲江宴漏去的。不過前世疏長喻得勢後,文人士子們對疏長喻諱莫如深,週三公子更是不屑與他爲伍。每每集會,都揹着疏長喻的耳目,更不可能請他到場。
疏長喻前世還聽聞,這幫文人據說還趁着曲水流觴時寫詩暗諷他,好好兒的個風雅集會,都成了他這大奸臣的□□大會了。
那時疏長喻聽到這話,微微一笑,將京中私人集會全給取締了。自那之後幾年,京中便再見不着這曲水流觴的雅事。
如今再到此處,疏長喻面前的場景已是隔了十來年光陰了。他看那灼灼桃花傍竹而開,心中不由得生出了一片舒朗的快意。
他心想,這老天雖不長眼,但待自己的確是太親厚了。
就在這時,旁邊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敬臣,來這兒!”
這聲音和此處的一片風雅違和得緊。疏長喻轉過頭去,便見戴文良正屈着一條長腿,大刀闊斧地坐在河邊衝他笑。
這戴文良跟自己的二哥疏長徹一般,從小舞刀弄槍,勉強識得千字文,連四書五經都沒讀全。戴文良能出現在這兒,純粹是因着周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