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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長喻不知道自己哭了。他面上麻木又冰冷, 覺察不出眼淚的存在。
但他知道景牧哭了。
那小子死死地將他箍在懷裏,把腦袋埋在他的肩窩裏。他肩窩被他弄得溫熱一片, 淚水都浸溼了他的外袍,暖融融地溼了一片。
那小子抱着他還在抽噎着,越抽噎聲音越大, 及至泣不成聲。
景牧哭着,還反覆地喚着他, 同他說對不起。疏長喻原本胸中淤塞又絕望,讓這小子一鬧, 竟覺出無趣來。
他心裏想着,有什麼好哭的?我上輩子殺了多少好人, 也沒像你這般哭成這樣, 當真還是豎子年幼,被自己保護得太好了,未經風雨。
“起來。”疏長喻聽着他悶悶的抽噎聲, 半天沒個完,不免有些心煩意亂起來。他推了推景牧,道。
景牧沒動。
“起來。”疏長喻重複道。“你壓着我了。”
景牧低着頭, 垂着眼, 站了起來, 立在一邊。這牢房中燈光昏暗, 疏長喻也看不清他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