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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未見,景牧如同抽條青松一般,同從前大不一樣。他三年前個子雖比同齡人高,但仍舊是少年身形。可他如今,竟已比疏長喻高出大半頭來,肩寬腿長,穿着那般沉重的盔甲也不顯侷促。
而景牧的五官也長開了,已經有了前世那般威嚴深刻的模樣。他眉骨和鼻樑尤其挺,顯得眼窩極深,那雙狹長的眼也顯得深邃。他這幅模樣疏長喻前世見得多,是習慣的,可現在的景牧,卻讓他覺得有些陌生。
是他的神情和眼神。
景牧如今一副不苟言笑、沉默寡言的模樣,一雙眼睛尤其深邃,深潭一般,讓人看不出裏頭的情緒。他看着疏長喻,疏長喻卻感覺不到從前的溫情和依賴,只感到一股沉重的壓迫感,狠狠壓在他的心頭。
疏長喻在心中涼涼地嘆了一句,當真是長大了啊。
他這三年不見景牧,想他想得緊。但是此時見了面,他卻奇蹟般地平靜下來。他不知這平靜感是因爲終於有了歸屬還是什麼,總之,他現在雖感覺自己發着燒,方纔□□葉子的藥效也逐漸過去,胸口疼極了,但仍舊能氣定神閒地坐在那裏,端起一杯熱茶喝了一口。
方纔,他內心全部的悸動和情緒,都在城門打開,見到景牧的那一刻爆發出來。
……怎麼可能不想他呢,每時每刻都在想。
可是,他看到景牧,卻啞口無言。他隔着雨幕,抬頭盯着那跨馬而來的、熟悉又陌生的人,一時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