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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啓民智,果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速成的事情。”
早有思想準備的林漢心中暗歎着,他一邊鼓勵學生們不要氣餒,一邊和江西蘇區跟來的人交流,討論未來的幾天該怎麼和司徒美堂老先生談判。此次來美國,林漢是來揚名兼“吸金”的,但他並不想向海外華僑索要募捐。過去的三十年裏,海外華僑被以高野長雄·孫爲首的炮黨坑得很慘,這幫子四處抱大腿的炮黨投機者們空頭支票開了一大堆,所謂的“革命債券”更是發行了無數,但到被趕出中國大陸爲止,他們從來都沒有償還過。
錢,身爲穿越者,同時擁有異能的林漢,如今有無數的辦法弄到錢,所以他並不想打華僑血汗錢的主意。他真正想通過司徒美堂得到的,依舊是人。
人,人才纔是最珍貴的資源。錢好掙,而人材難得。比起戰亂不斷的國內,在西方資本主義社會里生存的華僑,對工業化的理解明顯要高出國內一大截。得到他的支援後,中國的革命形勢正不斷好轉,在根據地擴張到海邊取得出海口後,很快就要開始小規模的工業建設,在這種情況下,來自海外有工廠工作經驗的華僑技工支援無疑是比資本更珍貴的東西。而林漢的海外佈局,同樣也離不開這些人。
談判從來都是漫長的,林漢到達舊金山的第一天,不可能一下子就將自己的底牌全揭出來。在見過當地華人代表,在幾個關鍵的不能不去的堂口一一拜訪,演講應付過後,又參加了當地華人爲他舉行的歡迎會,一直拖到夜裏十點後,林漢纔有時機脫身回到新建好的“中華樓”去看一眼。
新建的“中華樓”武館離大海極近,直線距離不足三百米,所在的地點靠近居民區,是個熱鬧的地區。依林漢的要求,這個地址既不能遠離鬧市區,不能離華人居住區唐人街太遠,不能離白人區太近,同時必須交通較便利,還要離海或靠水很近。諸多要求下,派來選址的人花了不少精力才確定合適的地點。好在現在是經濟危機期間,當地地價大跌,收購地皮時並沒有花太多的冤枉錢。
所謂的“中華樓”,其實是一個環狀的建築羣,爲排五邊形狀的五幢樓組成——該設計純爲林漢蛋痛地想模仿五角大樓的設計。每幢高五層,各自獨立,彼此間隔在二十米到三十米之間,留出了寬闊的馬路通道,彼此並沒有物理上的連接。被這五幢造型不同的樓圍在中間的空地是作爲公園被保留了下來。
由於是經濟危機,美國到處是失業,建造時的人工費用極便宜。而當地政府對這種增加就業機會的建設活動也十分地支持。所以從審批到起樓過程都一路順風。從打地基到起樓再到裝修,不到半年就建設完畢,就等林漢過來進行開幕驗收。
主樓是面朝大海的“中華武館”,其餘四樓,一幢是作爲玄武教傳教用的玄武樓,其餘的,或作爲賓館,或作爲教學樓,或作商業用。依林漢的計劃,未來這裏將美國華人重要的活動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