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琮玉說得對,樂淵不能眼睜睜看着她進霓月,就因爲她是陸岱川的女兒,而陸岱川是樂淵在邊防當兵時的營長。
那時陸岱川和幾名戰友在一場御外行動中不幸犧牲,樂淵運氣好,只是重傷,被送到甘西休養,機緣巧合之下認識了邱文博,從此退出前線,淪爲了一條咬人的狗。
樂淵滿足於現在寡淡的生活,卻還是會記得,如果不是陸岱川改變指令,讓他晚幾分鐘跟他們匯合,那犧牲名單裏就會多一個他。
所以,他不能眼睜睜看着陸岱川的女兒下海。
樂淵不管這狗毛丫頭爲什麼來到這裏,他把她從霓月帶出來是看在陸岱川的面子上,但面子不總值錢,自然不會給她當爹:“明天送你回北京。”
琮玉不:“我媽也死了,沒人管我了。”
樂淵這兩天打聽了她的情況,戳穿了她的滿嘴瞎話:“沈經賦的入室弟子沒人管?”
琮玉仰着下巴,造她師父的謠:“他都七十歲了能教我什麼?現在家裏是他那個二十多歲的小媳婦掌家,她巴不得我死呢!”
“幹我屁事。”
琮玉定睛看了他一會兒,低下了頭,自嘲一樣:“是啊,跟你有什麼關係,我不過是你以前戰友的女兒,你跟戰友共過事,有感情,又不是跟我有感情,憑什麼管我死活,我在北京受不受虐待跟你有什麼關係,我就應該和我那該死的爹一樣,被炸成肉渣才合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