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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染捏着煙,瞥了他一眼,憋回去了一個即將打出來的哈欠,眼睛有些溼潤說:“去買咖啡了,我看你挺精神的,你不困嗎?”
韓染穿的是民國的長褂子,因爲天熱,他沒繫上面的扣子,低下頭露出一截脖子,還能看到凸出的頸椎骨節。
李星引拿眼角看他,正巧看見了韓染脖子後頭的牙印,他轉過頭視線往下挪了挪,見韓染肩膀和脖子的交界處還有不少紅印,心裏有些堵得慌,說出的話也就不怎麼好聽:“不困,我又不用晚上收工回去跟人大戰三百回合。”
韓染夾着煙的手頓了頓,皺着眉頭看他,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李星引冷哼一聲,吸了一口煙,吐着菸圈嘲諷道:“你們倆可夠激烈的。”
人犯困的時候反應慢,韓染想了半天才覺得自己有點明白他在說什麼,下意識摸了摸脖子,把衣領往上提了一下,清了清喉嚨說:“這都哪跟哪啊。”企圖含糊地混過去,雖然昨天確實沒做什麼,可保不齊葉和澤昨晚在他脖子後頭留的牙印還沒下去,怪不得今天化妝師跟給他換衣服的小姑娘看他眼神都怪怪的。韓染老臉一紅,決定回去再跟葉和澤算賬。
李星引卻沒那麼好糊弄,他就是有些不甘心,明明自己也不差,就是晚了那麼一步,這人就跟他沒什麼關係了。原先兩人說清楚明白,李星引只覺得遺憾,可現在不知怎麼了,心底的不甘卻開始冒頭,他有時候就幻想要是當初先遇到韓染的人是自己,那會是什麼樣的結局。可這些都他媽的只能是在想象中,現實卻是自己輾轉反側的時候,韓染卻在別人的牀上,他們可能只是互相撫慰,也許在瘋狂地做愛,而這些都跟他沒什麼關係。
這種感覺折磨得李星引都覺得自己不正常了,他有時候又有些怕,對韓染的執念跟佔有慾是不是和現在演的這部戲和角色有關係,韓染仍舊把戲裏和戲外分的清楚,而他卻有些混亂了。
“操。”李星引暗罵了一聲,把沒抽完的煙扔進了易拉罐裏,裏面還有飲料,只聽見刺啦一聲,李星引站起身來,一言不發地離開了。
韓染被他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只搖了搖頭覺得這孩子可能是最近拍戲壓力太大了,所以情緒不穩。可韓染卻不知道怎麼安慰他,韓染自己壓力也非常大。胡陽榮這個角色非常難把握,這個人物的內心是壓抑且灰暗的,他玩世不恭卻總是心事重重,越演到後面,韓染就越是覺得頭疼,而胡一鳴的脾氣也越來越差。幾次找韓染談話,親自給他講戲,韓染卻總抓不住胡陽榮的神韻,那種被世界拋棄的喪氣和頹廢。爲此,韓染可沒少被胡一鳴指着鼻子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