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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友蕭的葬禮辦了整整一天, 第二天一早就出殯。隨行的人很多,韓染拉着壹壹的手寸步不離地跟着葉和澤。
壹壹穿着一身黑色小西裝, 肉呼呼的臉頰上還有淚痕,一個勁地用手背揉着眼睛。他還是太小了, 隱約知道些事情可又太過懵懂, 不知其中深意, 哭鬧過後只紅着眼睛抽泣。
韓染的媽媽也來了, 還有張叔叔,兩位老人家也幫不上別的,甚至在葉友蕭這樣人物的葬禮上還有點生怯,他們也是這時候才知道葉和澤的家底, 雖然心底對不同階層的人有些排斥,可米已成炊木已成舟, 兩人倒也沒多說什麼。見着韓染過的不錯也就放心了。他們盡其所能地幫着韓染跟葉和澤照顧好大後方, 最起碼在忙碌的時候能喝一口熱湯,雖然這事其實有保姆也有鐘點工,可誰沒有親人這麼上心。
送葬的事情徹底結束後,葉和澤單獨約了葉添出來見了一面。韓染則帶着壹壹一起回了家, 首都的冬天又冷又幹燥,在城市裏感覺不深, 一旦到了郊外空曠的地方冷冽的風就跟刀子似得劃在臉上一陣陣刺痛。
跟葉和澤分開前,韓染想對他說點什麼, 可等真的面對他時卻什麼也說不出了,他從潘瑩那要來隨身帶的保溫瓶, 給葉和澤倒了一杯薑湯,遞了過去。
葉和澤身後還跟着方淨言,在葉友蕭死後,所有的擔子都壓在了他一個人的肩上,時間非常緊,不只是要安穩好集團內部,還要把關在一起的那兩家人放出來,可他還是略微停了一會兒,喝了薑湯才勉強笑了笑對韓染說:“你先回去吧,我晚點回家。”說着他的大手在壹壹的頭上揉了揉。
外面天很冷,葉和澤裏面穿了一身黑西裝,外面套着一件黑色的長款大衣,着實單薄了些。好在韓染在這方面有經驗,給大家都貼足了暖寶寶纔沒有凍出病來。
葉和澤捧着薑湯喝了個乾淨,辛辣的味道順着喉嚨流進胃裏,流進了四肢百骸。他把杯子還給韓染,手指碰觸到韓染冰涼的指尖,心中卻是溫熱的,他說:“走吧。”
韓染也不是墨跡人,把手裏的保溫杯還給潘瑩,自己一把抱起了壹壹,點點頭就鑽進了車裏,隔着窗戶握着壹壹的小胖手跟葉和澤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