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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戰士被硝煙燻得滿臉漆黑，汗水順着臉頰流下，頓時成了個大花臉。張笠看了看他，突然忍不住笑出聲來。
那個戰士不明所以，問道：“隊長，你笑什麼？咱們這都快死了，你還有心情笑呢？”
張笠笑道：“有什麼不能笑的？反正現在咱笑也是死，哭也是死，幹嘛不笑着死呢？”
那個戰士仰頭想了想，突然露出笑容道：“說得有理！隊長，等下鬼子再上來，我就把剩下這點手榴彈全給他扔出去，反正留着也沒用了！”
張笠正色道：“不行，起碼還得留下一顆！你想，咱要是赤手空拳的，鬼子上來了怎麼辦？你們想當俘虜嗎？”
那個戰士笑道：“知道，郭政委說過的嘛——‘最後一顆子彈留給我！’咱現在已經沒子彈了，只好留手榴彈了！”
張笠笑道：“聰明！”
正聊着呢，就聽趴在最前面戰壕裏的戰士叫道：“隊長，鬼子又上來了！”
張笠罵道：“老子都累得不行了，這些鬼子又來？特麼的，真不讓人省心！……媽的，兄弟們都起來，別攤着了，準備戰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