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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8房間內,姜珩剛洗完澡從浴室出來,腦子裏還想着白天沈浮白那場令人驚豔的哭戲。
繁華迷夢下時局動盪,那個年頭總要出幾條人命,只是恰巧輪到了虞棠一家。土匪下山擄掠,爹孃弟妹遭遇不測,噩耗傳來時虞棠正在鏡前描眉梳妝,聞言手中眉筆落到地上,留着未畫完的半面殘妝。
他離開時弟妹尚且年幼,爹孃的記憶早已淡去,在棠梨班裏待了這生不如死的幾年,他對那家人說不上還殘存多少感情。只是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此後除了早已不知去向的姐姐,他在這世上當真是孤身一人了。
這個中滋味,總歸不同。
虞棠怔怔地望着鏡中人半晌,給他報消息的人忐忑地喚了句:“虞老闆?您節哀……”
虞棠淺聲低語:“無妨。”
那人便道:“既然如此,小的便走了。”
虞棠讓人給了他幾錢銅板,算是送客。
傳信的一出門,拋了拋手中兩個銅板,嗤了一聲:“婊子無情戲子無義,這話說的可真沒錯。才入了這行幾年,就連家中父母親都不認,臉上不見半分傷心色。”
卻不知他人一走,那風輕雲淡的無情戲子隨即伏在妝臺上,埋在臂彎中嗚咽出聲,哭得聲嘶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