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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休搖搖頭沒說話,郝艾也沒有刨根問底,他也不是非要讓鍾休回答不可。
關於他渣不渣的問題,鍾休回到宿舍輾轉難眠,想了很久才得出結論:他渣不渣關我什麼事?又沒渣到我身上。
況且這是郝艾和別人的感情問題,輪不到自己瞎操心。但這種感覺就像手指縫裏長了根倒刺,不拔也沒什麼影響,但一直這樣梗着心裏又有點不舒服,什麼時候就會忍不住把它連根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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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窗外榕樹上的最後一片黃色枯葉簌簌地落下,在空中打了個旋兒隨刮來的風飄向遠處。樓下有穿着黑白相間冬季校服的值日生把落葉掃到一起,堆積成厚厚一層,有風吹過來,順帶着把幾片葉子捲到別處,惹得值日生煩躁不已。
英語課上,郝艾又睡了大半節課,睡醒時還有些發怔,不知外面是何年何月。他望着窗外光禿禿的樹杈發了會兒呆,手機裏躺着一條未讀信息,他點開掃了一眼,又平靜地把手機放回桌洞裏。
手機屏幕亮着,還停在短信界面上,那是舅媽一條發來的短信:已經給你姥姥辦好住院手續了,你晚上下了晚自習再過來吧。
姥姥昨天晚上病情發作,連夜被送到醫院,郝艾得知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宿舍早已門禁,沒辦法去醫院。舅舅白天要上班,一個人顧不過來,就請了護工照料,晚上還需要人陪牀,但護工不能全天24小時兼顧,只能讓郝艾晚上過去陪牀。
郝艾把桌子上的英語書來回胡亂地翻了幾遍,纔拿起手機回覆:好的,舅媽,我下了晚自習就過去。
那邊又發來信息,冷冰冰的聊天框裏只能流露出平鋪直敘的情緒:你卡里還有錢嗎?這次你姥姥住院的錢你先墊一下吧,到時候你舅舅會還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