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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棲寧從嗓子眼發出了細微的聲音,勉強同意他的說法。他很想知道陸岸要問他什麼,這對他來說很重要。
陸岸讓他先問,方棲寧糾結了半天,吞吞吐吐道:“你當時……有生我的氣嗎?”
這話說得含糊,但陸岸聽懂了,他無聲地笑了笑,說:“有啊,老婆跑了,換誰都得生氣吧。”
方棲寧呼吸一窒,心尖又酥又麻,不知道是該爲一個稱呼臉紅,還是爲後半句而嘆息。他生硬地移開話題,悶悶道:“該你問了。”
半個月裏,陸岸一次都沒有提過分手的事。方棲寧以爲陸岸在這兒等着他,他設想了許多種問題,譬如爲什麼不告而別,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最後在電話裏哭的原因。
陸岸並不如他所想,劍走偏鋒道:“你這兩年多都在做什麼?”
……說起來是很簡單的答案,因爲方棲寧幾乎什麼都沒做。他被哥哥的助理押上飛機,輾轉落地後關在一座獨棟的兩層小樓裏,哥哥的聲音在越洋電話裏聽得不太分明,每一個字都打在方棲寧神經裏。
不需要別人看管,他自願自覺地將自己禁錮在房間裏,一個和藹的中年婦人按時給他送餐,方棲寧還記得要講禮貌,微笑着接過食盒,關上門後將飯菜悉數倒進垃圾桶。不知過去了幾天後,他終於體力不支,婦人拿着備用鑰匙打開房門,捂着嘴尖叫出聲。她立即撥給她的僱主,嘰裏哇啦說了一通,盯方棲寧更緊。
方棲寧閉着眼睛躺在牀上,他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昏過去的,他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好。驚叫聲穿過他的雙耳,喉結微微聳動,吵得他咳嗽了幾聲,不得不重新面對現實。他勉強喫了兩口飯,轉身就吐了出來,家庭醫生提着醫療箱匆匆趕來,替他紮了一針營養劑。兄長沉默許久,大手一揮,准許網線接入,他終於接觸到外界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