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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完之後,音頻突然中斷了近一分鐘,像是留給方棲寧時間去消化巨大的信息量。謝喬的聲音在沉默中陡然重現,語氣軟了下來,嘶聲說:“對不起,我是故意瞞着接近你的。等一切塵埃落定,我會再重新聯繫你。希望你能夠原諒我的隱瞞,方棲寧。”
謝喬最後宛如嘆息般叫了一聲他的名字,音頻結束在這一刻。方棲寧將這段音頻一同拷貝到存儲卡中,嘴角噙着無可奈何的笑意,離開了這棟老舊的房子。
走出小區大門,方棲寧正準備叫計程車回去,一輛款型低調的商務車停在了他面前。前排搖下車窗,露出了方齊瑞一張英俊的臉龐。
方棲寧當即拉開副駕駛坐了進去,扭頭張望一圈,問道:“你怎麼還在這等着……還換了一輛車?”
他上車的動作太快,現下才注意到方齊瑞並不算好看的臉色,於是方棲寧謹慎道:“哥,發生什麼事了?”
在方棲寧停留的一個多小時內,方齊瑞那邊並非一事無成,而是在他開車送弟弟去謝喬家那一刻起,就派人給體力恢復了一半的奚路化了僞飾的妝容。奚路手腳無力地跟在方齊瑞的下屬身邊,趕往了第一人民醫院。
在護工的裏應外合之下,奚路順利混進病房,手指壓在他青筋暴突的脖頸上,逼迫躺在病牀上的盛連江回答他一個問題。
人年齡愈大則愈爲惜命,五十來歲的盛連江前些日子才中了一槍,聽見奚路的問題先是驚訝地大張着嘴,待到呼吸愈發困難,他才終於鬆口。
方齊瑞沒說話,靜靜坐在車座上,每一根神經都在絕望中顫抖,一次次坍塌後匯聚成一個念頭。
——原來他一直賴以生存的支柱,從一開始就已經融成了一堆廢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