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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笑了下,石長青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那我能,問一下嗎?我其實,不太想當這個部長啊,真的好累,能給我一點清閒點的活嗎?我想睡到中午一點起牀的……”
“不行!”
女孩和老人家兩個人異口同聲的拒絕,讓石長青放棄了一般的舉手投降,“好吧好吧,那就這樣吧。”
略帶點溫暖的笑聲過後,三人之間稍微安靜了一段時間,是老人家首先動彈了下。
“謝謝你。”方天柱望着石長青,又望了望時雨,顫巍巍的長舒了口氣,“真的,謝謝你們。我啊,以前一直又急又慌,總覺得年輕人不行,真的不行啊,又輕浮又急躁,不願意喫苦,不願意做事。”
“我那埋在土裏的,戰友們,這一路走來,我想,最起碼,在我離開,去見戰友之前,總得有什麼能和他們誇耀的,告訴他們這個地方,已經變成怎樣的模樣,並且他們的痛苦和生命,又催生出了什麼來……”
“在這段最後的時光裏,能見到你,你們,真的很幸運啊……”
這樣說着,老人家隨後被身後的年輕人攙扶着離開了,時雨看着他坐進去的那輛破舊老車,搖了搖頭,“老人家實在是老糊塗,連感謝都能感謝錯人。”
“有嗎?”
“我沒有做過任何值得他感謝的事情。”時雨伸了個懶腰,朝着早餐店走去,“你喫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