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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用餘光看向他,“你跟了朕這麼多年,你有什麼本事朕清楚得很,說吧。”
李公公“哎”了一聲,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他太懂了,但也是因爲他跟了皇上四十多年,別人不能說的,他還敢說幾句,“各宮主子有異議也是正常的,之前四殿下和賢少爺不也有所顧慮嗎?這議論的話是不好聽,可理是這麼個理。如今只是主子們私下嘀咕,等戲放到民間,那議論肯定比宮中大得多,恐怕也更不好聽。”
皇上轉了轉手上的扳指,“你覺得祁襄這奴籍該去嗎?”
“哎呦,皇上,這奴才哪知道啊。”李公公惶恐道:“這事還得皇上您來定奪。奴才跟您說的,不過是尋常人的看法。”
“那你就‘尋常’着跟朕說說,這奴籍該不該去?”相比別人,李公公是待在他身邊最久,也是最得信任的人。有些不傷大雅的事他懶得拿去讓羣臣爭辯,就會問問李公公的看法。未必盡聽,也是一個參謀。
李公公略一琢磨,道:“那奴才就大着膽子說幾句。當初祁邑之事,祁襄怕是什麼都不知道。祁邑重嫡輕庶,這也不算什麼祕密。祁襄在宮中讀書那會兒,奴才也聽過些閒話,說祁襄的生母方氏在府上並不受寵,祁襄也不受重視,從家中帶來的午飯往往不像樣子,賢少爺還經常分自己的午飯給他。這樣一看,有嫡子在的祁邑,就算有什麼事,應該也是跟嫡子說,祁襄排不上的。祁襄如今全是讓祁邑所爲給牽連了。”
皇上不置可否,讓李公公繼續。他也爲人父,也爲人子,在嫡庶子問題上,他曾經歷過,也正在經歷着。重嫡輕庶的結果往往就是庶子是家中擺設,有沒有都一樣。
李公公接着說:“如今祁襄做戲文有功,還給您出了主意。您向來最心軟,又愛惜人才,若還他自由之身,日後祁襄必會知恩圖報,爲您所用。”
皇上抬步慢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