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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窗子, 屋頂蓬鬆的雪驟然塌下一塊, 與窗下的雪撞在一處, 也沒發出太大聲響。只是雪碎撒了祁襄一臉, 帶着一縷來自隔壁院的梅花香, 清新怡人,涼而不冰。
昨天雪下了一夜, 有白君瑜陪着,祁襄半點都沒感覺到冷, 還睡了個安穩的好覺, 今天醒得也特別早。
白君瑜披上外衣,將祁襄身上的大氅又圍得緊了些。祁襄能記得圍件衣服再開窗,他已經不忍心再說什麼了, “天還沒亮,這雪景也差了點意思。”
“景在人心, 我現在看着是美,與別人來說, 可能就是愁了。”祁襄將窗子關小了些,坐在榻上親手給白君瑜理衣服、係扣子、繫腰帶。
下雪對賣早餐的小販來說, 無疑是影響生意的,對今日要出發去西陲的胡家母女來說, 也無疑是路行艱難、雪上加霜的事。祁襄居於這京中一隅, 有白君瑜陪着,炭盆也剛重新加了新炭,就像這屋裏與屋外一樣, 是春與冬的對比,換作以前,祁襄大概也沒心思欣賞這份美景。現今卻覺得安穩如此,也是幸事。
“雪天路滑,今天你騎馬慢行吧。”冬季白君瑜多是坐馬車,今天路滑,怕馬車不好控制。坐轎子也擔心轎伕腳滑。所以還是騎馬慢慢溜達過去好些,至少白君瑜對控制馬匹還是很熟練的。
“知道了。”每次祁襄像這樣給他安排這些瑣事,他都能真切地感覺到他們就是一家人。
祁襄又白又細的手指幫他繫着腰帶,他的腰帶系起來有些複雜,祁襄就靠得比較近,看得白君瑜心癢癢。等腰帶最後一個卡扣扣上,白君瑜捏住祁襄的下巴,吻上了去。
祁襄無奈又縱容地與他糾纏,手卻沒有去抓他的朝服——這若是抓皺了,不好解釋不說,還讓白君瑜遭笑話。
絲絲梅花香細繞在兩人鼻尖,爲此刻的火熱覆上一層清凜,像是時刻提醒着兩個人點到爲止就好,別耽誤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