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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礙,”龔拓有氣無力,緩緩合上眼睛,“該來的就來吧。”
再離開觀州,他怕是會永遠失去她了。在仕途上,他從來仔細,知道自己肩負着整個家族的命運,從小老伯爺將他帶在身邊教導,教導他身爲家主該冷心冷肺,該斷情絕愛。
他做到了,也習慣了。
從小受人矚目,他輕易能得到一切東西,理所當然的認爲,那些是應該的。
所以對於無雙也是如此,理所當然的享受着她,憑着自己的喜好去改造她。到今日他纔看清,她的溫順乖從不是因爲愛慕在意他,而是她身處奴籍,無法反抗。
龔拓眉間皺了下,不只是身上傷痛,還有心底的蒼涼:“凌昊蒼,你派人去查查他。”
“凌昊蒼?觀州當年的那位知州?”鬱清問,猜想是和案件有關。若是這樣,留在觀州也算名正言順。
這個名字讓龔拓想起了黃昏時,喜堂上無雙對他所說的話。她說自己是凌昊蒼的女兒,是罪臣女。至今每一個字都像重錘一般敲擊着他。
她的身份是敏感的,單純無雙重回伯府容易,可她是罪臣之女,真被揪查出來就是一場腥風血雨。他想帶走她,要做的話也很簡單,她根本沒辦法反抗。但他心中清楚的明白,若真這麼做了,他和她之間最後的一絲情意也就斷了。
擺在明面上的,今上派他南下,就是想要一樁徹頭徹尾的明白案子,一定是牽扯到十年前那場大災。到時候,他查凌昊蒼,她如何想?一遍遍的聽人說她父親,貪官污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