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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着水藍襦裙的少女邁着碎步,裙襬掃了一地的灰塵,腰間挎着的小竹籃隨着她的動作發出陣陣酒盞碰撞的清脆嗡鳴。
“你別嫌棄,”方纔在銀霜樓前攔下張青嵐的少女回過頭,朝着青年露出來一個羞赧的笑:“這是老闆娘前些日子才賞的院子,我還沒來得及收拾。”
話音落下,少女站定在門扉之前,從右手窄袖的布面之間取出來一支小巧的銅匙,將那木門上的粗重鎖鏈解開,引着身後的青年進了門。
說是“院子”,實際上不過是銀霜樓旁一間閒置多年的柴房——那院門被少女伸手推開,瞬間帶起成片的浮灰,夾雜着朽木的陳腐氣味,惹得畢菁自己也忍不住嗆咳出聲。
簡陋的住處令女孩兒的面子有些掛不住,一邊拍打着自己衣袖上面掉落的木屑,一邊偷看身側青年的表情,悄悄地紅了臉。
說來也巧,兩人第一次見面是在前幾日銀霜樓的大宴之上。
那天樓裏好生熱鬧,各種酒水飯食的香氣混雜着瀰漫在樓內,配上吵嚷混雜的人聲,鮮少有客人忍得住不去喝一個酩酊大醉。
銀霜樓之所以能在燁城裏名聲大噪生意紅火,靠的絕不僅是老闆娘那手釀酒的功夫,暗地裏做的皮//肉生意更是佔了大頭。
雖說樓裏的姑娘也有隻賣酒不賣//身的,但若是碰上了難纏的客人,少不了被污了清白、佔了便宜——那日剛剛給天字雅間送過酒,正端着竹籃往出走的畢菁便遇上了那種事。
一個長得肥頭大耳的客商手裏抱着尊白玉琉璃做的長頸酒壺,直挺挺地站在通向後花園的石子路口,臉上的橫肉被酒氣燻得紅紅白白,一看便是已然醉到了不省人事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