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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兩側的大臣們則面面相覷,大殿內靜得落針可聞。
直到一道男聲響起,這纔打破了原本近乎於死寂的氛圍:“……父親既是允了你把這奴隸帶回世子府,三弟還是速速起身罷,莫要影響宴席繼續。”
聽到了這句話,那殿中長跪不起的少年方纔挺起身板,額前磕出來的傷口裂開,殷紅血滴順着兩鬢滑下來、砸在羊脂玉製成的地磚上,留下一朵蜿蜒的花。
手中鐵鏈因此晃動,發出喑啞的幾聲怪響——衆人順着響動發出來的方向看過去,這才發現鎖鏈那頭赫然掛在一個身材健壯的青年的脖頸上。
此時正值隆冬臘月,那人卻是隻着一身染血布衣,形容比少年更加狼狽。蓬頭垢面,滿身被野獸撕咬而留下的傷痕,右肩血肉撕裂,露出底下的森森白骨。
少年對他人的灼熱視線恍若未聞,挺直了脊背半跪着,先是朝左前方說話的那名青年瞥去一眼,隨後才收回視線,轉而直勾勾地盯向眼面前端坐在高臺上的中年男人,平靜道:“父親,大哥說的可是真話?”
被他稱作“父親”的男人身着華服,盤腿坐在金絲軟墊上,臉色憋得鐵青。聞言將手中緊捏的青銅酒樽大力甩至高臺之下,酒樽碎裂,發出“嚓”的一聲脆響。
也不知花費了多少功夫壓抑心底怒氣,裕國公手背青筋畢露,過了許久,方纔大手一揚,粗聲道了句:“隨你。”
少年這才鬆了眉頭,隨後開始規規矩矩地磕頭拜謝,待到將那些繁瑣禮節一一完成,方纔站起身,牽動手中鐵鏈,垂眸喚來數名侍衛,將那昏厥過去的青年從殿中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