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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宛陽走過去，雙手處在浴桶兩邊的邊緣，高挑的身子一下子逼近楊萌。
楊萌嚇得手忙腳亂地後退到退無可退，腦袋死死地抵住浴桶邊緣：“你、你、你要幹什麼，我，我可警告你，我一點也不怕你。”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楊萌自己其實已經快要哭出來了，她的腦海裏不斷地在回想着塗宛陽會不會突然從身後掏出一把刀，呱唧一下就將自己捅了。
塗宛陽用挑剔的目光將她的身子從水裏到水外的統統都打量了個遍，覺得也沒什麼特別的，不知爲何就能爬上了龍牀？難道就是因爲她比自己柔弱？
“剛纔你盯着我，心裏在想什麼？”塗宛陽不喜歡別人用怪異的目光盯着自己，雖然她不介意自己長得不好看，但是她介意別人在楚然的面前說她不好看，所以她纔會長期帶着個面紗。
雖然不知道爲什麼會被突然被問起，但她還是照實說了：“我剛纔是在想……你很漂亮。”
“漂亮？”塗宛陽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小話，嗤笑一聲，伸手解開了自己帶着的面紗，露出了自己的完美的另半張臉，也讓她被炭火毀容的臉頰顯露無疑，猙獰的傷疤覆蓋在她的臉頰上，就像是一幅世界名畫污上了一團煞風景的黑墨一樣，令人遺憾嘆息。
她問楊萌：“這樣你還覺得漂亮嗎？”
雖然知道這傷疤都是她自作自受的，但是楊萌卻心中一動。
她鬼使神差地將手從水中伸出，摸上對方臉上毀容的位置，用憐惜的語句說道：“那時候，你一定很疼吧。”
水珠從她的手臂上緩緩滑落，順勢而下，又重新掉入了水中，清脆的水滴聲音讓兩人之間的流動的空氣陷入了短暫的停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