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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萌見到她就覺得莫名的害怕,哪裏還敢說話得罪她,趕忙賠笑道:“沒有,沒有,絕對沒有,只是你這麼進來,也不提前通知一聲,這不是讓我們這玉華宮招待不周了嗎,還不快下去備茶?”
前來報信的小宮女趕緊低頭退了下去。
塗宛陽也並不見外,徑直就到楊萌旁邊的位置坐下,右手往旁邊扶手一放,後背稍稍往後靠了靠,壓倒全場的氣場便順其自然地放了出來,讓楊萌莫名的覺得自己是在被三堂會審。
等等,她忽然覺得不對勁,自己又不是真的犯人,爲什麼要怕她呢,於是她鼓起勇氣,頂着巨大的壓力回到自己位置坐下,擺出平等交涉的姿態:“不知塗姑娘突然來訪,是所爲何事?”
塗宛陽忽然靠近楊萌,兩人之間的距離一下子從一米拉近到了半米,她不緊不慢地道:“這我還想問問你,你送我那個藥膏又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在罵我人醜就不要出來多見人?”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你那張臉很好看,留下這樣的傷疤太可惜了,不如就試試看能不能治好。”楊萌不敢跟她直視,眼睛便直直地看着正前方,視線動也不動一下。
塗宛陽皺了下眉:“看着我說話,沒人跟你說過,和人對話的時候不看對方是很不禮貌的行爲嗎?”
楊萌刷地轉過頭看她,臉肉眼可見地紅了,感受到自己耳朵在發燙,她立刻轉過頭,用後腦勺對着塗宛陽。
塗宛陽瞧着她,忽然明白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