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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我窮啊。”
雷鳴驚沒有半點羞赧，笑着答覆。
“從父母雙方那獲得的撫養費每個月加起來只有一千，不，是我只會留一千，其餘都退回去。房租六百，還有水電煤氣，課輔教材，每年學費，我.日子都過得緊巴巴的，有外快爲什麼不賺？”
雷鳴驚說出的每個字張心竹都懂，但是連起來她就什麼都聽不懂了。小姑娘早年喪母，她的父親對她呵護備至，這種日常費用從沒讓她接觸過，也讓她覺得能夠對此如數家珍的雷鳴驚有些厲害。
“等等，父母雙方？房租？你不是應該和你爸爸住在一起的嗎？”
張心竹不懂得每月生活費一千是個什麼概念，但她察覺了別的問題。
“嗯？我媽是這麼跟你說的嗎？”
雷鳴驚眉頭輕皺。
“不不不，不是！這是我猜的，我沒怎麼和那個、和她談過心……”
“原來如此。你不要看她嚴以律己嚴以律人，好像冷漠無情的樣子，其實那就是張色厲內荏的面具，遮掩着她的不諳世事和不懂人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