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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你們兩個還真是挺厲害的,初次接觸獄炎就能這麼快恢復過來。別看我現在習慣了,我剛覺醒‘根本地獄·阿鼻八熱’的時候基本是一用能力就暴走,一用能力就暴走,意志完全無法承受那種痛苦,想都不用想,整整七年下來才勉強習慣。”
“我們只是少量小面積接觸,你是全身大量接觸,這可沒法相提並論。”
雷鳴驚搖頭否決,他非常佩服周祿興的所作所爲和頑強不屈。
“不過得知你的死訊,你父母反應如何?”
“起初,他們既傷心又自責,但是楊不離非常注意售後,她用某個奇奇怪怪的能力把我在所有人心中留下的印象都沖淡到了‘有周祿興這麼個人,但是具體細節完全記不起來’的地步。印象都無比模糊,當然也就不會有什麼過大的反應。”
“可這樣的話,你不就等於不存在了嗎?”
許風眉頭緊鎖,不怎麼能接受。
“我這樣已經很不錯了,至少家人都還活着。我們這些人總是要離羣索居的,主動割捨過去的生活,總比被妖魔鬼怪逼得不得不做出抉擇要好。和我的同伴比起來,我非常幸運。”
周祿興自己則是十分平淡地笑着回答,七年時間,痛苦、悲傷、無奈,這些東西他全都早已習慣,除去偶爾回憶起前半段懵懂無知的少年生活時會略感懷念外,青年不再多做它想。
他知道自己再也無法回去,但有家不能回依舊是“有家”,這本就彌足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