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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師又回想起自己去探病時的見聞,樂隊雖然散了,但朋友們大多仍舊在音樂方面打拼,不是沒有人來挖過自己,但是對他來說,自己的樂隊只有一個,他不想更沒必要加入其他樂隊。
金屬和玻璃碰撞的聲音,消毒水的刺鼻味道,垂垂將死之人散發出的腐朽,還有因病痛而變質的血。
他並不喜歡人類的醫院,更是難以想象人類是如何忍受這些的。那些醫生就像魔黨一樣經常要剖開同族的身體,直面死亡的次數甚至比尋常血族還要多,他意識到自己其實很佩服這些人,也不想接觸這些人。
他捧着花進入病房,病牀上形容枯槁的男人勉強睜開眼睛,與他四目相對,勉強露出微笑。
“你……來啦。”
那聲音不復過去的悅耳,變得嘶啞且帶有痰音。導師說不清自己究竟是什麼樣的心情,那意氣風發的飛揚青年仍舊曆歷在目,但只是一個恍惚,青年就變成了躺在病牀上苟延殘喘,形銷骨立的衰朽男人,就連眼睛都變得渾濁起來,可看見他時還是笑得那麼燦爛,一如既往。
人類是這麼脆弱的生命啊。
他邁開步伐,將手中的花束放在牀頭櫃上,坐在病牀旁邊握住老友的手。
“我來了,你儘量少說話。”
他搖了搖頭,戴在臉上的呼吸器隨之搖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