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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祿興仰頭看了看越發火紅的天空，輕聲嘆息。
“走吧，諸位，我們該回去了。記得好好檢查自身，不要從這個世界攜帶任何血肉回去，根本地獄會帶走罪人的全部靈魂，把靈魂劈成八份都沒用，但無恃寵的本相非常特殊，你們妖怪的靈魂就是本相，而癌變太歲只要有一丁點殘餘就能成長爲新的個體，這個個體未必具備繼承原本的記憶與人格，但小心爲妙。”
“猩猩，既然這樣的話爲什麼不把新的癌變太歲培養成我們的人呢？這東西跟生化武器也沒什麼區別吧？”
“她不配，我們不缺這點力量，我只想她死。”
楊不離知道現在的周祿興心情不是很好，所以化作人形待在他身旁。事實上所有人的心情都不好，他們在之前的戰鬥中與聖人融合爲蒼白的巨人，知曉了聖人全部的喜怒哀樂，恩怨情仇，而一顆真正聖潔的靈魂必然惹人喜愛，祂的意志、祂的覺悟、祂的選擇都表明了此人並非欺世盜名之輩，而這樣的靈魂熄滅總是讓人心情沉重。
即便是秦舞的光芒也無法治癒靈魂。
至少祂是在戰鬥中死去的，這是戰士應有的歸宿。
周祿興如此想道。
除去胸骨之外，聖人還給他留下了別的遺產。祂覺得周祿興是“金屬的英雄”，於是便將自己所知的相關情報全都塞給周祿興，從“起始的青銅”、“不滅的白錫”、“堅定的鋼鐵”、“萬能的水銀”再到“完全的黃金”，這是教派內部對“金屬英雄”的分級，最後的“完全的黃金”從地位上來看甚至接近於教派眼中的異教神明，周祿興這才知道爲什麼聖人最開始要說他能“成爲”完全的黃金，這原來是在稱讚他。
不過從金色的青銅到真正的黃金，這可以看做從虛假昇華爲真實的過程？中間夾着的那幾個倒是黃金沒什麼關係，非要說的話，水銀、黃金這個組合更接近鍊金術理論，白錫的前綴爲什麼是“不滅”？難道是指無論形態如何轉變，這份精神都會傳承下去？給死去英雄的榮譽頭銜？還是說單純的想要湊齊金銀銅鐵錫這五金？可水銀不是銀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