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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前的他覺得自己會在自己出生的小城市裏過上一輩子,當一個普通人。後來不得不去當提督,又覺得自己會在平靜的前沿陣地混個兩年,然後安心地調回港區當一個廢物,拿低保的薪資,養一個艦娘——也許能當老婆,也許是當妹妹,也許是當女兒。
畢竟誰還沒有點色慾。
後來出了事情,開始爲弱小的艦娘奔波,他在那一瞬間以爲自己會像是過往世界上有名的人權運動者一樣,鬥爭個幾年,最後死於一次突如其來的暗殺。結果這個念頭維持了不到半個月的時間,他就被判決入獄。
在監獄裏的時候他覺得自己接下來的一輩子就待在這兒了,除非上頭有人想起他,把他放出來,不然就要埋骨在這異國他鄉之地。說實話,在深海入侵前幾年這監獄的伙食還算不錯——他餓瘦是在德文科監獄裏別的人都死光,沒有新的食材提供,只能喫那些庫存的乾糧後的事情。
幾次下來,別的東西牧野不見得學到了什麼——他至今依然清晰地知道自己是一個胸無大志的鹹魚,能夠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已經非常優秀,甚至可以在腦袋上貼一個小紅心誇讚表揚。
但他清楚地知道了一點——
人的訴求是會變的。艦娘也是。
一路過來的沿海地區風景大同小異,畢竟都在海岸線邊,氣候也沒有多少變化。海風每天都很喧囂,吹得在路邊散步的姑娘髮絲飄揚,她們伸手撩撥發絲以及按住裙子的樣子真的很美。
“牧野先生,看到了是什麼顏色的麼?”
“綠色的小鴨子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