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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被政府推到風口浪尖,當槍使的中心醫院率先被砸破大門。之後更多的玻璃門碎掉,也不知道民衆究竟是在打抱不平還是趁機泄憤。
政府只好亡羊補牢,替醫院換上最堅硬的防彈玻璃。
其實換了也沒用,那時候幾乎所有醫生都撂桃子不幹了。在學院任教的梁亦辭就是那段時間被政府盯上的。
當時梁亦辭婉拒了巡視員的邀請,等人走後,就在會客廳枯坐了大約半小時。楚悕依他所說躲在暗處,等人徹底離開才走到光下,貼着門縫聽了聽,再小心翼翼敲門。
咚咚咚,敲到第四聲時,門開了。
梁亦辭裹挾着不穩定的硝煙味信息素,單手推開門。發現是楚悕後,他就將掌心擱在了楚悕的肩頭。即便隔着衣料,楚悕也覺得涼。
走廊很暗,楚悕仰頭盯他,發現自己這位向來勾着一抹淺笑的教授有史以來第一次鐵青了臉,而且嘴脣是白的。
alha的身體僵硬,壓上來的手掌很重,微微顫抖着,整個人像一尊被鐵水澆灌的雕塑。他的袖口胡亂折起,優雅不再,眉目也不像平常那樣清朗,而是凝結了厚厚的霜雪,整張臉都是煞白的。
楚悕仰頭望他,嚥了口唾沫,突然忘記了想講的話。他莫名想起從濺血沙場上臨陣脫逃的兵——那種肩膀纏了紗布,臉上劃出血口,被頭盔壓扁頭髮的逃兵。梁亦辭杵在他面前,擋住了頭頂忽明忽暗的燈,連眉間褶皺都異常憔悴。